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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军马队述论

徐伟民

 

太平军当年曾组建过一支庞大的马队,其投入的人(马)数量多时竟达两万余众;在北伐、天京破围战等一系列重大军事行动中,发挥了不可低估的作用,是太平军中一支不可多得的劲旅;太平军马队与清军、湘军在北方大平原、两湖平原、长江中下游平原一带的鏖战冲杀,开创了近代史上敌我双方马队大规模捉对撕杀的先例,在“冷兵器”向“热兵器”过渡时代为步、骑协同作战提供了一系列可资借鉴的战例。 

一 马队的出现早于永安建制 

中国古代向有“南人乘舟,北人乘骑”之说,其意在由于地理条件的限制,南、北方各自擅长不同的交通运输工具。但太平天国的领袖们,在金田起义之前,似乎存在某种朦胧意识,故起义的准备工作中就有“分队伍,购马匹”情况(注:杜文澜《平定粤寇纪略》卷一,太平天国历史博物馆编《太平天国资料汇编》第一册,中华书局1980年版, 第3页。)。所购马匹数,史载不详,但肯定极有限。花洲迎主之役时,“金田之东王发人马来花州〔洲〕,接天王到金田会集矣”(注:翦伯赞、郑天挺主编《中国通史参考资料》近代部分上册,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195页。)。天王到金田后,“又上象洲〔州〕 招齐拜上帝人马”(注:翦伯赞、郑天挺主编《中国通史参考资料》近代部分上册,中华书局 1980年版,第195页。)。这里的“人马”,主要指马队,初期的军队也就是单一的步兵。从起义前采购马匹以及清方战报上常有缴获太平军马一匹、两匹的字眼来分析,单一步兵兵种中存在着少量马匹。这些马匹充其量只是载物的运输手段,或充当载人的代步工具;另一方面,在敌我双方的小有接触中,马匹时有缴获,也有伤亡,尚不足以组成为“骑马作战的军队”。 

太平军攻下永安后,洪秀全等人于1851101进入该城。据口碑材料记载:“太平王进州城时,城里城外打扫得干干净净,锣鼓声、鞭炮声响个不停。太平王坐轿子走在中间,两头有马队保护,人山人海”(注:转引自苏双碧著《洪秀全传》,大地出版社1989年版,第 176177页。)。这只是在诸多的太平天国资料中首次出现的“马队”字样。这里的“马队”属于骑马作战的军队,因为:如果不具战斗能力,也就无法起到保护天王的作用,此其一;轿子两头各有马队保护,说明马队已初具规模。此时距金田首义仅九个月。天王在马队保护下进入州城后,才实施了永安建制。 

永安突围后,太平军于18528月攻克湘南重镇郴州。 据北伐时被清军俘获的太平军战士张兴保回忆,他是1852年放牛时“被三个骑马长发贼”“裹到郴州的”;“他听说,洪秀全和各王的夫人所骑的马,上挂四个铃铛”(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清代档案史料丛编》第五辑,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169170页。)。但由于马匹(包括战马)数量有限,只有王、各夫人、重要将领、深资者方可乘骑。铃铛多少亦是区别地位的高低、身份贵贱的标志。 

太平军攻打长沙时,未能占领该城,却缴获了不少战利品,内有“骡马不计其数”(注: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所近代史资料编辑室编《太平天国文献史料集》,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10页。)。虽不具体、却是定都前太平军缴获骡、马数最多一次记载。该史料源于曾水源、林凤祥、李开芳为西王肖朝贵身负重伤而禀告东王的信件。西王生命垂危,军情十万火急,对缴获的骡、马来不及清点,“不计其数”并非多得难以统计,但有一定数量的马匹是可肯定的。挑选后的马匹经训练成为战马,为定都后在一个相对安定的环境中使马队组建走上正规化、系统化轨道打下了一定的基础。 

二 马队之组建 

太平军马队的组建既是定都前小股马队发展的必然趋势,又是军事斗争的迫切需要所致。太平军沿长江西征,主要依靠水营。北伐、东征等大都在平原地带,马队的威慑力量、冲击速度是其他兵种所无法比拟的。清军马队对太平军构成了极大威胁,如北伐太平军主帅之一的李开芳即说过,僧格林沁所部蒙古“马队厉害”(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清代档案史料丛编》第五辑,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167页。 )。要减少伤亡,取得战役的胜利,就必须拥有一支足以与敌方马队相抗衡的马队,简言之,以骑制骑。 

太平军马队的组建并不完全按永安建制时颁布的有关太平天国军事制度的重要文件——《太平军目》进行。“各军皆照式编制”(注:辽宁大学历史系《中国近代史资料选编》,1978年版,上册第二分册,第285页。),马队却属例外。《太平军目》规定,太平军以军为单位,军、师、旅、卒、两、伍分设军帅、师帅、旅帅、卒长、两司马、伍长。迄今为止,唯独不见有马队各级指挥员的记载。究其原因,是由于马队是担任全军的卫队,直接听命于战地最高指挥官,是一支与太平军陆营、土营、水营相区别的“特殊”部队。《太平军目》还规定,各军设立军册,各两设立兵册,马队据此设立了“名册”或“清册”,如“护殿副典马(张)馆兄弟清册”(注:太平天国历史博物馆编《太平天国文书汇编》,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364页。)共计精兵、守兵、官员43 名,这是马队与其他太平军部队相似之处。 

具体有:朝内典马官:典天马,职同指挥;典东马,职同将军;典北马和典翼马,职同总制;医骡马,职同监军。天、东、北、翼分别指天王、东王、北王、翼王,表明上述官职主要负责各王马匹的采购、管理工作,医骡马则负责给骡、马治病的管理工作。 

太平军中的典马官有正、副之分。 

如《茀天安正典马马馆名册》: 

马正祥 三十五岁……合肥县人 

何大文 四十五岁……定远县人 看馆 

万立正 五十岁……定远县人 放马 

何占宾 十九岁……定远县人 放马 

魏富才 十八岁……六合县人 放马 

宋加玉 十六岁……武进县人 放马 

陈小蔴 十七岁……句容县人 煮食 

张毛头 十五岁……武进县人 煮食 

牌尾吴小秃 十六岁……和州人 

《茀天安副典马成馆名册》:成庆花 三十九岁……定远县人 看馆。(注:金毓黻、田余庆等编《太平天国史料》,中华书局1955年版,第210页。) 

由上可知,典马官有正、副,马馆以各自姓氏命名,共同隶属茀天安名下。馆内成员年龄一般不大,青年居多(《天朝田亩制度》规定十六岁以上)。馆有名册,详细记载了各成员的姓名、年龄、籍贯。馆内职责明确,分看馆、放马、煮食,老弱病残依规定编入牌尾。馆内存在地域之别,由于正、副典马均为皖人,故煮马食之类的脏活多由外省人干。从馆内各成员之间的分工来分析,他们主要是负责马队建设的后勤工作,还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马队。 

“馆”是太平天军马队的基本单位。从下列《护殿副典马(张)馆兄弟清册》可知:官张银贵 精兵张友发 何碧琨 陈之荣 吴保子 孟德鳌 陈宗桂 汪芳远 冯社荣 薛明成 曹景生 汪玉保 金成纪 孙德元 柏福寿端和尚 雍巧子 李得胜 刘三保 雍长琳 徐金斗 施吴庚 戴林岳张红发 胡上田 守兵刘永富 汪宏升 胡东苟 张大良 金成銮金成勳 汪观保 田洛宾 严陆子 张老大 陈大发 郑月金 汪朝兵 金余子 何五子 沈绍良 刘保林 刘保子 

共计“官一员,精兵二十四名,守兵十八名,总共计四十三名。”(注:太平天国历史博物馆编《太平天国文书汇编》,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365页。)其中,42名太平军战士是以“兵”的身份出现的,是太平军的正规马队。精兵则是马队的精锐部分。官张银贵为“馆”内官,非战场指挥官,“馆”是基本单位,有如太平天国分别男馆、女馆之“馆”。1855年初,太平天国开始废除男、女馆,唯独马馆作为太平军马队的基本单位而一直保留下来。 

太平军对马匹十分珍惜,严禁随意殴伤,否则,则视为“变妖”。从太平天国天海关正佐将梁凤超悬赏告示中可见一斑:“佐将大人赏钧令,求望军民替查菁。天父天兄降主宰,天理谆谆诫世人。昨因马匹放喂养,牧马之人逃无形,被人乱棍打马脚,未知何人此狠心?倘马食尔生苗场,理应禀明愿偿明。何苦伤马有罪否?可恨此人大妖精。为此传令军民晓,代查报信自拿擒,拿获打马赏拾两,拿逃牧马一样银。求尔识字人指点,遍传各处共知因,是求厚望人来报,拿到就赏报信人。天父天兄天王太平天国辛酉十一年七月 日”(注:太平天国历史博物馆编《太平天国文书汇编》,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134页。) 

因牧马人潜逃、马脚被不明身份的人乱棍相加而不惜重金悬赏,反映了太平军对马匹及马队建设的高度重视,也反映了军纪的严明。 

太平军马队的挑选非常严格。太平军士兵分为三等:第一等军龄在6年以上,第二等军龄在3年以上,第三等军龄在3年以下。 “第一等勇敢善战的兵士编为枪兵或骑兵”(注:(英)呤唎著、王维周译《太平天国革命亲历记》上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196页。)。 太平军马队的武器装备较低劣,只有少数兵士手执土耳其式的双柄式弯刀,刀口厚而阔;使用的火器则是当时认为比较轻便的火绳枪,或欧式滑膛枪、手枪。 

太平军马队之数,史载不详。破江南大营时,太平军投入的马队多达2万余众。当时正是太平天国的后期即1860年, 又是一次重大的军事行动,理应集中优势兵力才是。据推断,参加是役的马队几近全部马队之和了。在当时历史条件下,太平军马队不可能发展到更大规模。限制其发展壮大的重要因素是马匹不易采购到,良马主要在清军控制下的北方,太平军所需马匹主要靠战场上打败清军马队、缴获其马匹来解决,缴获的马匹已是战骑,无需训练。1860年,太平军破江南大营、解天京之围时,采用“围魏救赵”之计,先攻杭州。李秀成率军潜入杭城附近,“因忠王队内贪获马匹,未得入城,即被紧闭城门”(注:辽宁大学历史系《中国近代史资料选编》,1978年版,上册第一分册,第188 页。)。后经挖地道轰城才得以攻入。因贪获马匹而贻误战机,太平军急于得到马匹,亦可想而知。另一个因素是马料难以解决。太平军北伐时,有马匹无草吃和粮料甚难的记载。后勤供应的巨大压力使太平军马队发展受阻。 

总之,太平军马队虽规模有限,但毕竟在定都后走上了规范化轨道。 

三 马队的作用及评估 

太平军马队组建、壮大后,开始有针对性地投入战争或战役,在战斗中发挥了重大作用,并带来了战术上的新变化。 

充当卫队。每军都有卫队,由第一等兵士组成。马队、枪兵是第一等真正的太平军。据呤唎记载,“卫队旅一般有二千人”(注:(英)呤唎著、王维周译《太平天国革命亲历记》上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198页。)。卫队由马队组成,还是由枪兵组成,抑或由马队、枪兵共同组成,取决于战场的地形地理是否适合马队作战以及与之相对抗的清军、湘军兵力配备的情况。在战场上,卫队与精兵共同组成第三线即预备队。可见,马队充当卫队具有双重作用:一是保护自己整个部队免遭敌方马队的冲击;二是在关键时刻作为战略预备队投入战斗。每军的卫队有大黑旗一面,黑旗挥动,全军奋勇向前,除了死亡,任何力量均无法阻挡其前进步伐。所以,卫队除上述双重作用以外,还有通过大黑旗向全军传达最高指挥员对敌发起攻击的命令的作用。各王及重要将领也配备马队作为卫队。1861年初,太平军制订了保卫安庆、分兵两路、会师武汉的计划。忠王在南京率领着一小队骑兵出发,而呤唎和他的战友也全都跨上了忠王赠送的、雄壮耐劳的中国战马,并随其小炮队一道编入了忠王的卫队(注:(英)呤唎著、王维周译《太平天国革命亲历记》上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194195页。)。这种卫队除主要负责忠王本人安全外,也随忠王一道参加战斗。 

战前巡哨。战前巡哨即侦察敌情,曾国藩称之为“先锋马”(注:《曾国藩全集·奏稿二》,岳麓书社1987年版,第656页。)。 由于马队具有去得快、来得快的特点,使得太平军战前必派小股马队外出侦察。太平军于鄱阳湖附近与清军开仗前,曾派出一支马队前去巡哨,李秀成也随骑前往。他们在距敌人一英里处停下,用望远镜侦察敌情。是役,太平军多次派马队侦察敌方防线与兵力布置情况,为最终取胜提供了可靠情报。又如,1856年,湘军李元度部自江西湖口拔营赴饶州时,太平军派出了“先锋马”七骑,近营窥探,被湘军开炮逐走。先锋马一般仅数骑而已,太多易暴露目标。 

战时冲锋追击。在鄱阳湖附近的平原上,太平军分成可独立行动的四列纵队,各平行纵队间保持一定距离,以便活动。太平军马队则一分为二,以掩护左右两翼。当清军马队向太平军阵地冲击时,太平军阵式也在做相应变化:“每线右边的各纵列竟屹立不动,其余的纵列扫过平行线,在后面排成双行,列成了圆阵。第二线开始上前,把抬炮架在队伍之间的空地上,战兵则列成圆阵的第二道战线,第三线预备队上前,在前面排成双行插入长矛队,在圆阵中组成内圈枪兵线……我们的骑兵分为两队,一队在大军的右面,另一队则在预备队之后。”(注:(英)呤唎著、王维周译《太平天国革命亲历记》上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203204页。 )当清军马队最后一次凶猛的冲锋被击退后,太平军的2000精锐马队从大军右翼飞驰而出,如离弦之箭,猛冲敌人侧翼,完全将敌人冲散。这是太平军马队在是役中发起的第一次冲击波。之后,李秀成瞅准时机,又派出第二队军队追敌,将溃敌一分为二截为两断。破江南大营时,太平军马队也是猛攻清军两翼,在敌军溃退时,又追击溃逃之敌。攻侧翼、追逃敌是太平军马队惯用的战术:侧翼力量相对薄弱,攻之使之不易稳住阵脚;而马队追歼逃敌有着步兵无法比拟的优势——快捷。 

千里驰援。1860年,为了击破江南大营,解天京之围,太平军由内、外夹击,城内守军按约定信号从各城门杀出,城外大军则突破清军防线,与城内守军会师。是役,太平军从各战场紧急调集2万马队, 千里驰援。据载:“是日,天寒刺骨,大雪纷飞,城外来援的太平军前锋约二万骑兵,猛冲敌营,大获全胜。”(注:(英)呤唎著、王维周译《太平天国革命亲历记》上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211 页。)1858年,太平军陈玉成、李秀成部联合捻军在安徽三河镇大败湘军李续宾部。大获全胜的原因,除湘军本身战略战术值得检讨外,太平军投入了马队,出“骑”制胜,也是重要因素。三河守将吴定规一日五文告急求救,陈玉成挟六合得胜之威千里驰援,李秀成为后军主将随后挺进。是役将湘军打得丢盔弃甲,不敢言战。太平军马队参战自然引起了曾国藩等人的注意,曾国藩在总结是役教训时说:“臣往岁在军,未闻贼匪能用马队。近闻粤匪常以马队冲锋,捻匪则马匹尤多。李续宾三河之败,即系贼马数千,为湘军向来所未见。”(注:《曾国藩全集·奏稿二》,岳麓书社1987年版,第930页。)清方一般称捻为“匪”, 而称太平军为“贼”或“匪”,“贼马数千”当指太平军马队数千而言。其实,早在1856年曾国藩的《饶州防剿迭次接战折》里,就记载了湘军都司毕金科由童子渡进剿太平军获胜的情形。是役,湘军“遇黄马褂骑马贼老长发约二千余人,前来迎战”,被湘军“击毙长发贼六百余人,生擒二十四名,夺获骡马一百余匹。”(注:《曾国藩全集·奏稿二》,岳麓书社1987年版,第692页。)可知:太平军马队参加了战斗, 且达数千之众。看来,曾国藩并非闻所未闻,湘军也并非见所未见;曾国藩对三河之役的集结,难逃开脱责任之嫌。湘军出省作战伊始,只在鄂、赣、皖诸省,太平军北伐时投入了马队,曾国藩倒是未曾闻见。 

长途奔袭。长途奔袭高唐州是太平军北伐一个较为成功的战例。当北伐军退至连镇时,李开芳率马队一千余人潜出连镇东南,“连一昼夜窜了三百多里,窜至高唐”(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清代档案史料丛编》第五辑,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166页。)。 清将胜保随后赶到并将高唐团团围围住。李开芳担心高唐不能久守,于是,带着“马步队全股闯出东门”(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清代档案史料丛编》第五辑,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168页。)。 太平军之所以能顺利一举拿下高唐州,除了州城清军兵力有限外,马队的长途奔袭、出其不意也是成功的因素之一。 

疑兵之计。在鄱阳湖附近的平原上,当太平军马队正在侦察敌情时,清军派出了大批马队企图截断其马队退路。太平军马队采用疑兵之计,乘骑往返奔驰,马蹄溅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清军骑兵见状,以为有大队埋伏,不敢穷追,只得呐喊而去。 

自马队组建并投入实战以来,太平军的战术发生了一系列新的变化。除上述攻击敌军侧翼、冲锋冲散敌军、长途奔袭外,还与清军马队在战场上捉对撕杀。18566月,太平军攻破清江南大营时, 李秀成等人率马、步太平军与清将张国梁所率马、步大战数个时辰,“步战汉兵,马战满兵,两交并战,自辰至午”,翼王石达开率军来援,“清军满兵马军先败”(注:翦伯赞、郑天挺主编《中国通史参考资料》近代部分上册,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207页。),马、步军相互配合, 随后大破江南大营。 

太平军马队主要在战场上发挥作用。马队从最初的几十、几百,到北伐时的千余名,到三河之役时的数千名,再到天京解围时的二万余名,呈逐步发展壮大的趋势。凡是用得着马队的战场,太平军都配备了马队,因而较分散,作用有限。总的说来,马队在全部兵力中所占比例甚微。北伐总兵力如以3万计,则马队所占比例约为130。北伐失败,马队兵力严重不足是原因之一。梅邦、弗雷代也说:“如果他们有大炮和骑兵,肯定能继续取得胜利,打到天津和北京。”(注:北京太平天国历史研究会编《太平天国史译丛》第二辑,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 153页。)梅邦、弗雷代肯定马队对北伐的重要性,但他们认为北伐太平军无马队。其实北伐时有马队,只不过所占比例甚微,不易引人注目罢了。三河之役,太平军投入的马队在总兵力中也不高,但步军却占压倒优势,重要的是,战略战术得当。1861 年鄱阳湖平原之战, 太平军投入的马队仅4000人(分为两队,每队两千),而清军马队却占总兵力的三分之一(总兵力约5万人),且“武装齐备精壮善战”(注:(英) 呤唎著、王维周译《太平天国革命亲历记》上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199页。), 其结果,太平军却大获全胜。马队的配备无一定成例,主要依据战争或战役的实际需要而定。战略欠妥,战术不当,马队再多,也只能归于失败。 

太平军马队的作用在战场上,其影响却远在战场以外。太平军马、步协同作战,不断打败湘军,尤其是三河之役全歼湘军劲旅李续宾部,使得曾国藩急切想组建一支湘军马队以与太平军马队相抗衡。1859年初,曾国藩所作《通筹全局仍请添练马队折》就集中反映了他建设湘骑的思想。湘军马队的组建是在太平军马队的猛烈打击之下开始的。太平军马队与清军、湘军马队的较量是近代规模马队交锋的第一战,对后世多有启迪。 

 

 

(资料来源:《历史档案》1998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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