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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林外史》反映的学术不端和腐败问题
张 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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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梓(1701-1754)是清代小说家和思想家。他的代表作《儒林外史》是我国著名古典长篇小说,攀上了中国古典文学讽刺艺术的最高峰。全书以整个封建社会为批判对象,以不同类型的知识分子为中心,通过对他们生活和心灵的描绘与剖析,勾画了形形色色的“儒林”众生相。同时,书中还描写了明清学界的学术不端及腐败行为,今日观之,仍然有资借鉴。

一、故事、人物所在的时代

吴敬梓是清中叶安徽全椒人,《儒林外史》自称讲述的是明朝中后期的故事,实际上主要描写明朝和吴敬梓所处清朝的事情,特别是他生活的康雍乾时期。小说主要反映科举制度下读书人的功名和生活,所述多是他本人所见所闻甚至经历之事,再加编排创作而成。胡适在其《吴敬梓传》中说:“只可惜(吴敬梓的)那些著作都不见了,我们只能用《儒林外史》来作他的传的材料”,即认为《儒林外史》有作者自传和亲身经历之事的成分。吴敬梓之所以假托明代,应是畏惧文字狱,怕得罪官府和世人,想以此避祸。

《儒林外史》是一部讽刺小说,书中所披露的学术不端和腐败问题,明清两代都存在。第二十回匡超人说他的“学生都是荫袭的三品以上的大人,出来就是督、抚、提、镇”。这里所说的督、抚、提、镇,便指清代从二品以上的高级文武官员。第四十回中,萧云仙派木耐携带文书去见了少保,少保问他些情节,赏他一个外委把总做去。这里所说的外委把总,便是清代武官名。最初是定额以外委派的把总,后来成为定制,官阶比把总(正七品)低。可见,《儒林外史》许多时候是在写清朝的故事。

二、学术腐败丑行

(一)阴署己名,假冒编者

《儒林外史》第八回写道,宁王朱宸濠于明正德十四年(1519)叛乱,道台王惠被俘后投降并参与了叛乱。后宁王兵败被执正法,王惠出逃。路遇熟人太守蘧()佑及其孙蘧公孙。蘧公孙资助了王惠二百两银子,王惠送给他残书几本,然后削发出家当和尚了。这些残书都是抄本,内有一本《高青邱集诗话》。这高青邱即高青丘(雍正朝后避孔子讳“丘”改写为“邱”),元末明初诗人,姓高名启,字季迪,自号青丘子,长州(今苏州)人。洪武年间因他人案件牵连被杀,文集曾遭禁毁。第三十五回也提到,“国初(指明初)四大家只有高青邱是被了祸的”。该诗话有一百多页,都是高青邱亲笔缮写。蘧太守见了对其孙说:“天下并无第二本,你今无心得了此书,真乃天幸。”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蘧公孙心想:“此书既是天下没有第二本,何不竟将它缮写成帙,添了我的名字,刊刻起来,做这一番大名。”于是便出资刻印此书,把高季迪的名字写在前面,自己作为补辑者列名于后。刻毕印刷了几百部,遍送亲戚朋友。自此,浙西各郡都仰慕当时仅十七岁的蘧公孙是个少年名士。蘧太守知道后,见此事已成便不吭声。只从此常教其孙做些诗词,写点字画,同诸名士赠答。

这则故事反映出的学术腐败何在呢?就在“补辑”二字。“补”是增补、补充之意,“辑”是辑佚、编辑之意。蘧公孙只是出资刻书,却把这本《诗话》说成自己补辑的,以猎取声名。他爷爷知道后也不纠正,为了不致露馅,只是教孙子吟诗作赋,这亦属姑息、遮丑、护短、包庇。不过,蘧公孙毕竟不敢把真正的作者抹去,把自己说成作者,也没有八方兜售,似乎还有一点廉耻或畏惧。后来他作为少年名士被翰林鲁编修招为女婿,娶了才貌双全的鲁小姐。鲁才女和其父多次想和蘧公孙切磋学问,均被他或借故推托,或作得不成样子,令鲁氏父女很失望(《儒林外史》第十一回,以下仅注第几回)。

(二)重金聘枪手,替身去代考

《儒林外史》第十九回揭露了一起科场丑闻。有个做过几年官的金东崖,欲出五百两银子聘一个枪手,为不学无术的儿子金跃当替身,参加科举考试,获取功名。他们托人辗转找到了二十多岁的才子匡超人。匡竟毫不推托,一口答应下来,只是问了问“是在外面做了文章传递,还是竟进去替他考”。快到考期了,牵线人之一潘三同匡超人从杭州赶到考场所在的绍兴府,找旅店住下,与金跃见了一面。金跃所在会稽县的考生上场考试那天,半夜三更时分,潘三带着匡超人来到学道衙门衙役们当班的班房,让他换上衙役穿戴。敲过五更,学道升堂。匡超人手持上黑下红的水火棍,跟着一班军牢衙役吆喝着进去,排班站在二门口。学道出来点名,金跃应答后,按事先约好的,不归号(考位)入考棚,而躲在人背后。匡超人迅速退几步来到金跃身边,与他互换衣帽。周围的人都打点过了,没人揭发。那金跃便成了衙役,手持水火棍站在那里。匡超人则变成考生捧卷归号入考棚。匡写好文章,又等了等才交卷出去。到发榜时候,金跃便高中了。

潘三同匡超人回到杭州,潘给了匡二百两银子作为笔资。匡也心安理得地收下了。剩下三百两银子潘三得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用于打点上下左右的人了。科举找人替考本是严重犯罪,但《儒林外史》描写的这一科闱案始末,各当事人均无什么羞耻心,可见当时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学术腐败几成常态。不过不久之后,潘三因种种罪行败露而锒铛入狱,其中就有勾串提学衙门、买嘱枪手、代考等案子,但书中没有交代金跃是否被撤销功名。

(三)偷得别人遗稿,署为自己作品

《儒林外史》第二十至二十一回刻画了一个学术盗贼。吴敬梓写道,明嘉靖九年(1530),浙江绍兴诗人牛布衣来到芜湖,寓居甘露庵。诗人后来病倒了,得到一位老和尚的照顾。临终前,他交代后事,拿出两本书递与老和尚说:“这两本是我生平所作的诗,虽没有甚么好,却是一生相与的人都在上面,我舍不得湮没了。也交与老师父。又(有)幸遇着后来的才人替我流传了,我死也瞑目。”

牛布衣去世后不久,一个十七八岁的贫苦小青年牛浦郎常来甘露庵借韦驮塑像前的琉璃灯光看书,因此与老和尚相识。有一次闲聊,得知牛浦郎喜欢诗,老和尚便说:“你既然欢喜,再念几时我把两本诗与你看,包你更欢喜哩。”(第二十回)又过了些时日,老和尚要出去几天,便托牛浦郎照看佛殿。牛浦郎思忖,不知有什么诗却不肯现在给他看,便决定“三讨不如一偷”。他趁老和尚不在家,把房门弄开,进屋后找到一个由铜锁锁着的枕箱。牛浦郎开了锁,发现两本《牛布衣诗稿》,便把诗稿偷走了。

牛浦郎回家后翻看诗稿,见各诗的题目大多为呈、怀、与人话别、寄某某大人等,心想:“这相国、督学、太史、通政以及太守、司马、明府,都是而今的现任老爷的称呼。可见只要会作两句诗……就可以同这些老爷往来,何等荣耀。”又想,他姓牛,我也姓牛。他诗上只写了牛布衣,并不曾有个名字。何不把我的名字合着他的号,刻起两方图章来印在上面。这两本诗可不就算我的了?我从今就号作牛布衣!次日,牛浦郎就到一个刻图章的郭铁笔店里,刻了两方印,“一方阴文图书(章),刻‘牛浦之印’;一方阳文,刻‘布衣’二字”。并对郭铁笔说:“布衣是贱字。”(第二十一回)又次日,牛浦郎讨了印章,盖在所偷的书稿上面。

后来,老和尚应邀进京到报国寺作方丈,便把那两本诗稿给了牛浦郎。因走得急,就让他自己去拿枕箱,诗稿已被盗之事才没被发觉。牛浦郎心想,老和尚已走,无人对证。便在从前牛布衣在寺内居住的房屋前,用白纸写下“牛布衣寓内”五个大字。从此,不学无术的小青年牛浦郎便以小有名气的浙江诗人牛布衣自居,在社会上招摇撞骗,混迹于学界官场,到处坑蒙拐骗,还厚着脸皮与人“代写诗文”挣钱。

牛浦郎偷盗文稿,冒充作者,移花接木,剽窃别人作品,这种恶劣行为属于严重的学术腐败。不过,他还不敢把这两本诗稿刊印赚钱和赠送熟人,可能还有一些畏惧之心,怕事情败露。牛浦郎后来遇到无赖石老鼠敲诈,说他重婚、冒名顶替牛布衣,被他搪塞遮掩过去。再后来牛布衣的遗孀牛奶奶找上门来,指控牛浦郎冒名顶替害死夫君,告上衙门。但牛浦郎死不认账,又无有力证据。知县便把牛奶奶解回绍兴去了(第二十四回)。牛浦郎移花接木之窃术一直没被揭穿。

(四)纵容作弊,姑息养奸

第二十六回写道,有一次,各县送童生来府考,安庆知府请他的朋友、梨园掌班鲍文卿及其过继的儿子鲍庭玺负责监考。安庆府学和所属六县县学共考三场。考场上“只见那些童生,也有代笔的,也有传递的,大家丢纸团,掠砖头,挤眉弄眼,无所不为”。鲍氏父子及其手下也不怎么管。更有甚者,有一个童生,借口解便,走到用做考场的察院的土墙跟前,把土墙快速挖个洞,伸手要到外头去接文章。被鲍庭玺看见,要抓他到官府,却被鲍文卿拦下了。鲍文卿只责备那个考生道:“相公,你一个正经读书人,快归号里去做文章。倘若太爷看见了,就不便了。”然后他拾些土来把那个洞补好,把这个童生送进号里,仅此而已。鲍文卿监考不力,惩罚不严,可能是他比较懦怯,不想得罪人。

《儒林外史》披露的考试作弊故事有好几例,方式方法也多种多样。第三十七回里有个叫武书的说了一件奇事:“这一回朝廷奉旨要甄别在监读书的人,所以六堂(指国子监生员的六个班级)合考。那日上头吩咐下来,解怀脱脚,认真搜检……有个习《春秋》的朋友竟带了一篇刻的经文进去。上去告出恭,就把这经文夹在卷子里,送上堂去。天幸遇着虞老师(指虞博士)值场……虞老师揭卷子,看见这文章,忙拿了藏在靴桶(筒)里……等那人出恭回来,悄悄递与他(说):‘你拿去写,但是你方才上堂,不该夹在卷子里拿上来。幸得是我看见。若是别人看见,怎了?’那人吓了个臭死。”后来发榜,那人考在二等,来谢虞博士。虞博士推不认得。武书那日恰好在那里监考,亲眼所见。待那人去了,便问虞博士:“这事老师怎的不肯认?”虞博士答:“读书人全要养其廉耻,他没奈何来谢我。我若再认了这话,他就无容身之地了。”

夹带是考场常见的作弊手段。那人竟把夹带的资料连同试卷交上去由考官暂时代管,真是愚不可及,令人啼笑皆非。虞博士放他一马,似乎与人为善,其实是玩忽职守,姑息养奸,实不可取。

(五)钱学交易,鬻买功名

第三十二回说,有一次,名士杜少卿的朋友臧蓼斋向杜恳求道:“目今宗师考庐州,下一棚就是我们。我前日替人管着买了一个秀才,宗师有人在这里揽这个事,我已把三百两银子兑与了他,后来他又说出来:‘上面严紧,秀才不敢卖,到(倒)是把考等第的开个名字来补了廪罢。’我就把我的名字开了去。今年这廪是我补。但是这买秀才的人家要来退这三百两银子,我若没有还他,这件事就要破!身家性命关系。”

臧蓼斋因此请求杜少卿借给他三百两银子还债。杜少卿慨然应允,顺便问臧氏,你定要这廪生做甚么。臧答道:“廪生,一来中的多,中了就做官。就是不中,十几年贡了,朝廷试过,就是去做知县、推官(副官),穿螺蛳结底的靴。坐堂,洒签,打人……

廪生指科举制度下明清两代由府、州、县学按时发给银子和粮食补助生活的生员。清代则须经岁科两试一等前列的,方能取得廪生名义,成为资历较深的生员。《儒林外史》这里揭批的学术腐败在于臧蓼斋本想帮人托关系走后门买个秀才,但上面卡得紧,他便挪用此钱,为自己买了个廪生。可是,须经岁科两试一等前列的,才有资格补廪。臧蓼斋不够资格补廪,又挪用了别人的钱,属严重的学术腐败和违法乱纪,一旦被揭穿就有“身家性命”之虞。所以他恳求杜少卿借钱还债息事。而他之所以要违法买廪生,还是为了以后便于捞取各种好处。

三、学术不端秘闻

(一)利益交换,冒籍考试

《儒林外史》第三十二回描写了一件冒籍考试的学术不端之事。一个叫张俊民的邻居向杜少卿的管家王胡子请求:“而今宗师将到,我家小儿要出来应考,怕学里人说是我冒籍(指外地人假冒本地人应考),托你家少爷(指杜少卿)向学里相公们讲讲。”王胡子给张出主意道:“凤阳府的考棚是我家先太老爷出钱盖的,少爷要送一个人去考,谁敢不依?这样激着他,他就替你用力。”王胡子便找机会撺掇杜少卿:“公中看祠堂的房子是少爷盖,眼见得学院不日来考,又要寻少爷修理考棚。我家太老爷拿几千银子盖了考棚,白白便宜众人。少爷就送一个人去考,众人谁敢不依?”“后门口张二爷,他那儿子读书。少爷何不叫他去考一考。”“他是个冒籍,不敢考。”经王胡子这么一激一撺掇,杜少卿发话道:“叫他去考,若有廪生多话,你就向那廪生说,是我叫他去考的。”没过两天张俊民又来求杜少卿,一来拜谢,二来讨钱。他向杜恳求:各位廪生先生听见少爷吩咐,都没得说。只要门下捐一百二十两银子修学宫。门下哪里捐得起。杜少卿又慷慨解囊,当场表示:这容易,我替你出。并吩咐道:你就写一个愿捐学宫求入籍的呈子来。

中国古代科举考试除会试外,分地区举行。只有本地人或某些特定条件的人才有资格参加。张俊民之子本无资格在当地(天长县)参加考试。但因求得名士杜少卿捐资一百二十两银子修缮学宫得以入籍,取得了在当地考试的资格,这属于学术不端。

(二)私改年龄,假装年轻

一般考试、上学、为官、仕进是有一定年龄规定的。把年龄改小以捞取利益,便是一种学术舞弊。古代户籍制度不严,乡下、山区、偏远地区户籍登记更加粗疏。因此,私改年龄比较容易。《儒林外史》第三十六回还揶揄了一起把年龄改小的事件。常熟有个读书人虞博士(虞育德)五十岁上才中了进士,殿试在二甲,朝廷要将他选作翰林。哪知这些进士,也有五十岁的,也有六十岁的,履历上多写的不是实在的年纪(一般是改小)。只有虞氏写的是实在年庚。天子见了便说,“这虞育德年纪老了,着他去做个闲官罢”。虞博士仍很欢喜,认为“南京好地方……强如做个穷翰林”。

(三)秘密交易,出书挂名

前面说过的那个偶得诗稿、自己冒充“补辑”并已得逞的蘧公孙,后来旧病复发,又想在别人评选的书稿上挂名。有一天在文海楼,马纯上、蘧公孙二人会面。看见刻的墨卷目录摆在桌上,上面写着“历科墨卷持运”,下面一行刻着“处州马静纯上氏评选”。蘧公孙笑着对马说道:“请教先生,不知尊选上面可好添上小弟一个名字,与先生同选,以附骥尾。”马纯上正色道:“只是你我两个,只可独站(封面),不可合站。”蘧公孙问是何缘故,马纯上便道:“这事不过是个名利二者。小弟一不肯自己坏了名,自认作趋利。假若把你先生写在第二名,那些世俗人就疑惑刻资出自先生,小弟岂不是个利徒了?若把先生写在第一名,小弟这数十年虚名,岂不都是假的了?”(第十三回)。马纯上当场便谢绝了蘧公孙的无理要求,令他悻悻然而退。

但《儒林外史》后面又数次提到,蘧公孙的这一贪欲还是实现了。一天,迟衡山和杜少卿走到状元境,只见书店里贴了许多新封面,内有一个写道:“《历科程墨持运》(前后仅一字之差,当是同一本书),处州马纯上、嘉兴蘧shēn夫同选”。夫是蘧公孙的字,杜少卿知道他是南昌蘧太守之孙,是自己的世兄,便同迟衡山进去会会。蘧夫出来叙了世谊,马纯上也出来叙礼。蘧向马介绍了杜和迟,让他们相识。彼此客套一番。(第三十三回)又有一次朋友聚餐,翰林院侍读高老先生到了,东道主薛乡绅迎了出去。高老先生进来与熟人打招呼,与生人相识,又问马、蘧二人的姓名。马纯上道:“书坊里选《历科程墨持运》的便是晚生两个。”还有一次,写两个考生看到摊子上摆着红红绿绿的封面,都是萧金铉、诸葛天申、季恬逸、匡超人、马纯上、蘧夫选的时文。(第四十二回)

由此可见,蘧公孙后来真的在马纯上评选的《历科程墨持运》一书上挂了名,遂了自己觊觎之愿。这起学术不端不同于书中描写的牛浦郎盗得牛布衣的遗稿,利用自己也姓牛的巧合,移花接木摇身一变成了牛布衣;也不同于蘧公孙过去偶得前人诗稿,自己冒充“补辑”。那两起学术腐败皆是在当事受害人不知晓的情况下做成的。这次直接当事人马纯上是同意了的,但吴敬梓并未交代马纯上是怎么从断然拒绝转为接受了蘧公孙的无理要求。可知吴敬梓在这个故事的创作和编排上有纰漏,系百密一疏。所以我们只能推测,也许后来马氏筹钱出书无着,于是蘧氏乘机出资将那书付梓刻印发行,马氏才同意让他挂名;或蘧氏给了马氏什么别的好处,两人私下做了利益交换,等等。不管怎样,蘧公孙在自己并未做评选工作的时文集上挂名,沽名钓誉,属于一种学术不端。

《儒林外史》虽是一部文学作品,但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明清两代特别是康雍乾时期的各种学术不端和腐败行为,包括假冒编者、替身代考、偷稿署名、考场作弊、鬻买功名、冒籍参考、改小年龄、出书挂名,等等。吴敬梓以文学家、小说家的笔触对此予以了辛辣的讽刺、无情的揭露和深刻的批判,留下了一幅幅生动诙谐的文学画卷。这些案例对于今天的学界自律和反腐打假仍有镜鉴和警示意义。

作者简介

张箭,1955年生,四川成都人。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著有《地理大发现研究,15-17世纪》,《郑和下西洋研究论稿》等,合译《清末近代企业与官商关系》,发表论文百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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